【蝙超BS】天降正义（完结含番外）
▎奇幻联盟
▎ooc｜HE
求婚后的第一个夜晚，克拉克和布鲁斯回了韦恩大宅。
他们甜蜜用过晚餐，比前些时候愈加放肆地调情，阿福看在那枚韦恩祖传戒指的份上仁慈放任他们勾腰摸脸黏黏糊糊去了卧室而没有过多发表言论。
布鲁斯关上门的瞬间带着克拉克倒了下去。他表情清空，也停止了求婚后吓走了联盟的情话。
克拉克仍然微笑顺从着被他压制在地毯上，眉与额头因卷发后倾而展露，嘴角翘起，衬衫被扒了一半，白色的背心绷在身上，在月光下朦胧妩媚勾勒出肌肉的起伏。
这黑发蓝眼的弥赛亚，伟力无可匹敌的赫拉克勒斯，以及满嘴谎言从不失手赫尔墨斯。
“克拉克。”他轻声说。
一双臂膀揽住他，克拉克轻盈起身，贴住了布鲁斯的嘴唇。
“为什么不继续？”蓝眼的恶魔合着低沉的吐息问。
布鲁斯茫然盯着他。
“吞噬我，撕裂我，让我彻彻底底被印上你的记号，我很喜欢那只蝙蝠。”
克拉克松开手，向后倒的上半身被穿着他旧衣服的布鲁斯下意识搂住。
“你有权享受战败者。”
布鲁斯焦躁低吼：“我们没有开战！”
克拉克笑了。
“只不过是我不战而降。”
人类抿起嘴。
“不要对我示弱，布鲁斯，”恶魔用带着戒指的手去触碰他的脸，“就像地狱专家康斯坦丁和你说的那样，我们不懂得爱情，也不懂得怜悯。”
一团恶心的火在布鲁斯咽喉处撕扯血肉，克拉克懂不懂得怜悯？这话该问问那些被他用糖果轻易安抚的受害者和布鲁斯，他怎么能这样妄自菲薄？
这恼人的恶魔还没住嘴：“也像他说的那样，能制衡恶魔的只有契约。”
“除了蝙蝠侠，我真的没瞒住过你任何事，是不是？”布鲁斯眼中全无笑意，这让他试图放松气氛的语气大打折扣。
他被托起来，克拉克让他坐在过分大的卧床床沿。
“我曾经想过我要什么样的新娘，”克拉克跪坐在他双膝之间，将四只手叠在一起，他知道这枚指环将永远锢在他的躯体之上，倒不是说有什么不好，“无论如何，现在只会是你了。”
是的，玛莎告诉过他，克拉克在人间才得以长大，按着恶魔的标准来说远没到明了如何度过漫长时光的年纪。他还没有长生种的厌世和漠然，仍旧对世界怀抱跃跃欲试的好奇。
现在蝙蝠侠肯定不在他的伴侣选择范围内了。
“抱歉，克拉克，”布鲁斯痛苦低下头，碰着克拉克的发顶，“我很抱歉，但我不会为此后悔。”
克拉克太强大了，地狱和上帝都不能束缚住他，人类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事迹，他的弱点。
“不用担心，蝙蝠侠，”康斯坦丁满不在乎叼着烟说，“无论卡尔多么强大，路西法只告诉过我他的全名，所以我才能将他召唤到人间。哈，多可笑，如果他不是个恶魔，我都要喜欢他了。”
“如果地狱失效了呢？”蝙蝠侠追问。
“那就去祈求自己死后能上天堂。”康斯坦丁几乎没有思索就回答。
以这枚戒指，我请求你作为我的婚姻对象，接受我、爱我、忠诚于我，无论我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不会落单的死亡。
“我已经答应了你，你为什么还如此悲伤？”
“我在哀悼你，”布鲁斯木然在克拉克额前印上冰凉的一吻，“我在哀悼我的爱情。”
从此我要和恶魔分享枕侧，从此要被迫熄灭我所有的爱欲之火。
我将失去你。
克拉克在流理台旁抱着他为了喝牛奶特地飞回家拿的心爱的杯子。
“……甚至没先把爸叫回来，看在戒指的份上，二十米成了我爸永远的遗憾。”
“他就该有点教训，”阿福说，“托马斯当年要是这样和玛莎求婚，很难确定韦恩家还会不会有布鲁斯老爷。”
END?
联盟围绕在布鲁斯·韦恩的病床边，他们身上还带着硝烟和灰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非人物种对死亡的伤感。
“我早已料想到现在。”新一代的蝙蝠侠达米安抿着嘴，从老韦恩影子中化出的恶魔安抚性极佳的双手离开了他的肩膀，联盟自发留给他的缺口让他坐在布鲁斯身边。
“你去不了天堂。”克拉克已经和布鲁斯和格子衬衫相伴度过了大半生，韦恩家的戒指仍旧在他左手上。
“我现在，只会为一件事情后悔了。”布鲁斯已经连说话都困难，他的手被恶魔捧起，碰到的嘴唇仍旧如当年柔软。
瑰丽的蓝眼睛安静注视着他，让越来越老道的韦恩公子哥不由开了个玩笑。
“好像也没那么后悔。”
“滚出我的地狱，你这冷血无情的人类。”克拉克冰冷的眼泪落在蝙蝠侠苍白的嘴唇上，卸去凯夫拉伪装的老人被一双巨大的黑翼环拢。
“等等，”黑西装一丝不苟的提姆警惕起来，“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黑翼——”
以蝙蝠侠附身的契约恶魔参与联盟战斗的领主裹起布鲁斯，在一干英雄的环绕下冲破了病房。提姆按下通讯的同时顶着强风一步跳出被开了个大洞的病房，他的半个契约者康纳几乎同时接住了他。
“往拉萨路池去！快！”他对着那头的夜翼和红头罩尽可能冷静地说，“黑翼想复活布鲁斯！”
夜翼在通讯那边吸了口饮料，他正不慌不忙和杰森上飞行器：“冷静点，提米，这没什么——”
提姆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你早就知道？还有同盟者？所以布鲁斯几次病危通知的时候都没来？”
“——对，”达米安在通讯频道回答他，“父亲想拖着克拉克一起去死，没那么容易。”
联盟众人在废墟一般的病房望天的望天，咳嗽的咳嗽，达米安对任何一个有意愿追上绑架他父亲的成员虎视眈眈。
“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拉萨路池是什么地方！”提姆抱着康纳的腰喊，“布鲁斯不会愿意受到未知转化的！”
“呃，提姆，”康纳低头对红罗宾说，“人类不可能事事如意的，对不对？”
哦。
被困在空中的提姆瞪着康纳一半传承自克拉克的蓝眼睛。
你这个叛徒。
没有力气挣扎的布鲁斯干脆利落放弃了抵抗，在绿莹莹的池水前，他对克拉克费力眨了眨眼睛：“你是真的不喜欢我，是不是？”
克拉克只是扶他坐在池沿。
“全在你，布鲁斯，”克拉克说，“我知道你这些年在找解除契约的方法，我也知道你的弑神之矛托付给了谁。”
布鲁斯沉默片刻，不敢还嘴，自觉向后倒进池中。
池中再次出现的是一只看似人类光滑而没有疤痕的手，等了有一会儿的夜翼将毯子塞给克拉克，杰森把手窜出绿色水面的照片加了几个骷髅头贴纸发联盟内部动态。
“不是无头骑士，啧。”他在照片下说。
“准备迎接蝙蝠侠的怒火吧。”提姆留言。
“现在的蝙蝠侠是我！”这是达米安。
裹着毯子的布鲁斯还处于混乱状态，盯着拉他上来的克拉克半天。
“布鲁斯？你还好吗？”夜翼有点紧张，“说些话！克拉克不会喜欢一个傻了的蝙蝠侠的！……你会喜欢吗？克拉克？”
克拉克正仔细检查着布鲁斯有没有多出什么零件，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具再正常不过处于壮年时期的人类躯体。
恶魔在看到手上似乎毫无异样的指环时顿了顿。
“解除你的幻境吧，蝙蝠侠，或者你要我取下戒指来证明契约已经无效了。”
指环所在的手指愈发被勒地疼痛，这对恶魔来说非常新奇。
“你弄疼我了。”他宣布。
乖乖任凭打量、肌肉结实的男性人类形象虚幻起来，幻象后的布鲁斯靠得非常近，一只手死死捏着克拉克手腕，另一只手提着卡在胯部的毯子，多出的一条箭头细尾悄悄在毯子下不安探头。
“感觉没什么变化，不怎么酷。”杰森咂咂嘴。
克拉克的翅膀挡住迪克和杰森：“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的婚姻对象！该死，我就知道你关注契约多过关注我！”脾气似乎比身体状态倒流的还要多的布鲁斯在养子面前气急败坏，“梦魇（nightmare），夜魔，小心了，以后你连做梦都没法逃脱我……等等，你不是恶魔？！”
布鲁斯藉由残留的婚姻契约和夜魔的天赋窥破了这一隐秘，惊讶地几乎破音。
“我或许是个拥有永久性拟态能力的外星来客，不过对你来说也没差。”克拉克哼到。
布鲁斯目瞪口呆半晌，终于一巴掌盖在自己脸上。
“这才是你的报复，”他呻吟着控诉，“你非要我在死后才知道自己当年是个多么蠢的、多么不可理喻的混蛋！”
“怎么，我还不能生气吗？”克拉克有点不高兴。“我警告你，现在戒指可以还给你了。”
“休想。”布鲁斯说。
—END—
